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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儿开在愿意追究真理的地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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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译 报道时间:2020/9/28 作者:朱江峰

    《花·界》整本书以淡雅的翠青为底色,素白的赵孟頫字体镶嵌于封皮之上。还记得结缘作者程然,是负责书中《旧时芍药开满山》这篇文章,我供职的杂志社设有作者的专栏,之前叫作“佛教地理”,后来改名为“佛踪屐旅”。该书大部分文章先期在杂志上连载发表,积攒了她自2004年至今的行旅笔记。16年来,循着花期,她探访了上百座寺院,那些散布在大好河山里的古刹僧迹,凡有触动之处,才会令作者落笔。伴随着这些朴素、生动的文字,是近千张图片的积累和筛选。

  《旧时芍药开满山》作为书中“春之百花”章的最后一篇,还记得初读时,文中的“晨鼓暮钟”“竹林禅院”,那些修心修性之境似一幕幕分镜,具象化地放映在脑海中,伏案读书的我当时身未动,心已远。读了标题,憧憬下一段便是那“芍药开满山”壮阔之景,可作者似乎看透我这番小心思,笔落“而今芍药不见了,山和川静静地等待着后来的人” 。

  书中,我尤为钟爱“秋之月”章的《蝴蝶芙蓉黄檗山》,那篇文中写到的独行僧,一个人上早课和晚课,无人监督,以戒为师的自觉和自尊,让人过目难忘。文章结尾写到:“在这样的道场里,我们尝到了最辣的辣椒,喝到了最野放的茶,没有任何寒暄,不带一丝雕饰,大庙残屋,心内心外,一样巍峨。”外人眼中修行者的苦,或许才是他们脚下最平实的路。作者的笔,人物落到纸上,便是有血有肉,用当下的知行,用文字与照片让读者感悟着信仰的力量。

  书中的每一幅配图,繁花点缀着佛像,古刹隐匿着僧人,山水徘徊于作者身旁,动心之处,就是记录之处。经架下的栀子花,供奉的那个人,记录的这个人,以及此刻看到这个被记录的会心时刻的我们,都是恰逢其时,欲言又止的。

  已闻花名,未见其花,未闻花名,已知花情。花之一生,为谁所开?又为谁谢?人生海海,倏忽即灭,唯有作者笔下,光色永存。作者有个愿心,愿效民国时期佛教界有“徐霞客”之称的高鹤年居士,不以书为限,把参访的心得持续写下去。也因此,她的新作《欲观明月夜半行》写的是宜春栖隐禅寺的银杏;《西天华盖如柏桂》写的是靖安宝峰寺的古柏和桂花树;《无忧花在朗奔》写的是疫情期间,泰国清迈的内观禅修中心朗奔佛寺的无忧花;还有《阿迦纳佛的眼眸》写的是泰国素可泰古城里西春寺的芒果树……

  花儿在愿意追究真理的地方开着,等着有心人去发现。希望这样的文字,似片片花瓣,伴着阵阵清风,把这世界的美与善,飘落在读者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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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花·界》程然著/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7月版/86.00元